“嗯？”h疑惑地看了南荒一眼，“那个基地里保存的信息不是都在自毁时被……呃……清除了么？”
“对于那些我没下载完的部分，是的。”南荒点了点头，“但是他们的这种数据清除并不彻底……比如说即使对于那些被复制在与主机相连的设备上的数据，他们都是没有删除的。”
尽管h的计算机水平确实低于平均线，但对于这段话，她在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还是勉强听懂了：“那就是说……你保存下来了一部分数据？”
“正解。”南荒打了个响指，“不过效果并不太好。因为他们的传输协议是交叉并序的，故而在传输的中途被打断，导致了已知的数据中也包含了大量因转录缺损而无法阅读的aⅡ码……哦，用你能听懂的话来讲，就是乱码。”南荒说到一半时注意到了h已经开始迷离的眼神，于是及时改了口，“但不管怎么说，仍然是有一小部分信息可以辨识的。”
他说着就在那台平板上点触了几下，打开一个窗口后滑到了一个特定的段落：“5个小时前你睡过去之后我就随便翻了翻这几百个m的文档，然后在没完没了的乱码，行政文件和研究报告里面……我在这段里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他说着就递过了平板，h看了南荒一眼，接了过来，开始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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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抬起了头，正对上南荒那双颜色彼此相反的眼睛。
“所以，你知不知道这个叫做悖谬之神的玩意是什么？”南荒见h看完了文档，便自然地问道。
“一无所知……但总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h若有所思的念道。
“啊~这就是我觉得这段文字有趣的原因之一……”南荒接着说道，“我也是。”
他说着伸出手拿回了平板电脑：“不过除去这一点，这一段文字呢……也同样有着许多其他的有用的东西，比如说……我们成功验证了你和那灰毛是基于一项不怎么成功的复制实验而生的，而且还暴走过。”
“嗯……”h虚着眼瞅着南荒，“我怎么觉得你那后半句是在损人呢……”
“你想多了。”南荒面不改色道，“当然了，除了这条以外，从所剩的只言片语也还是能推测出很多信息，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我自己已经分析出来了的……而真正重要的，就是悖谬之神这个东西的存在，以及……这个。”
南荒捏着平板电脑的上方，把屏幕转了一个个朝向了h，接着伸手指向了这段文字中部的六个字。
重庆部分基地。
“我之前还在考虑该怎么处理这事……不过这下倒是巧了。”他露出了一个微笑，“还记得我说要介绍给你的某个人么？”
“他就在那边。”
“所以说……我们要去重庆？”h看着那几个字，眨了眨眼问道。
“对。”南荒说着，突然看了一眼身旁，“哦，既然说到这了……昨天晚上我去给你弄了点东西。”
他说着就向身后的灌木丛上一伸手，拽过了一个一直就放在那里的黑色塑料袋，递给了h。
“嗯？这是什么……”h有点疑惑的接了过来，不解的看了看，接着就顺手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然后，她愣住了。
“嗯……我不是太懂女装，所以就根据我自己的审美随便拿了一条。”南荒看着h拿出了那条黑色的及膝连衣裙，稍显尴尬地看向了一边，“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忍着点……”
他没有听到回话。
“喂……真的有那么难看么？”南荒一边念叨着一边转回了视线。
于是再也无法移开。
h低着头拿着那件裙子，银灰色的双目里已经盈满了泪水。
她慢慢地蜷缩起了身体，把裙子抱在了胸前，充盈着眼泪的双目埋进了膝盖里，低声的啜泣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南荒望着这一幕，罕见的感到了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h只是埋头啜泣着，良久，啜泣声中方才传出了一句几乎细不可闻的低语。
“自从我出生以来，从来就没有人……给我买过裙子……”
其实当时商店没开门所以我并不是买的。
垃圾话本能地蹦了出来，但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啜泣的少女，想要开口，却只感到平日机敏的如簧巧舌此时却是如此干涩，挤不出一个合适的句子。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仿佛刺中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动弹，只感到一丝丝酸楚。
最后，他站起了身，走到h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犹